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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又一次自割大腿肉

短篇,鄭泰壽x李正文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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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空蕩的街道傳來陣陣框啷聲響,遠處的盡頭轉角處不知什麼物件被人踢中或撞擊,襯得整條巷弄氣氛更為陰森與危機重重,被強勢任命蹲點的尹哲柱不安地抓著腦袋,悄悄瞥向了一旁正插著腰虎視眈眈的朴雄哲,果斷被力道十足的一掌巴下腦袋。

 

「怎麼?請你好好看著人,質疑嗎?」

 

胖子馬上縮著脖子猶豫了起來:「不是的,只是真的很不喜歡那種人,我不是怕的……」

 

「我知道,我也是不喜歡,這種正事不幹專門欺負女人的連續姦殺犯」朴雄哲拍拍他的肩膀,壓低了聲音道:「所以絕對不能放過,不然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也就是說小子你該怕的是我而不是那傢伙,懂了嗎?」

 

感受到對方如野獸般的視線,尹哲柱最終咽了口唾沫,抖了斗肩膀:「知…知道了!」

 

朴雄哲這才滿意的放開暗施力道的手,點點頭轉向街道:「現在開始看好了,等一下那傢伙絕對會出現。」

 

「可是,為何這麼確信?你們不是說這間宿舍的女性已經全數被通知保護了嗎,不怕那小子發現了轉移目的地嗎?」

 

「這個啊。」朴雄哲看了看尹哲柱歪著脖子掃視斜對角那棟公寓大樓的傻樣,聳了聳肩一同看像那棟樓:「誰說沒有呢,我們可是留了一個最強力的。」

 

最強力的?胖小子仍難不解其意的在狹小的車座裡探頭,屆時大樓的正門忽然被推動,隨著回音的聲響被推開的大門裡竟走出了一抹瑰麗的身影……

 

直長的隨下階的步伐飄動的黑髮,穿著大概是最新的雜誌款牛仔外套與素白的貼身佯裝,套著性感軍款長靴的修長的美腿,這一切美好的畫面看得他雙眼發直,楞楞的張著嘴……呀,這真是我的Type啊!

 

朴雄哲不屑的笑笑:「小子快把口水擦了,給我仔細看!」

 

「看什麼……」尹哲柱靠向前瞇起本來就小的眼睛,繼續癡迷的留著哈喇子。

 

不過他們從哪裡找來這麼漂亮的女生呢,看看那瘦小的臉,小巧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真是漂亮啊,還有那雙沒什麼情緒顯得有些高冷的眼睛……嗯?等等?

 

「等等,難道?他--不就是哥你監獄的同事嗎?時常一起行動的那個變態小子?怎麼會!?」

 

 

一天前,廢棄教堂裡一反往常膠著的氣氛,原先憤怒難忍地大漢們難得沉著悠閒的開著會議,怎麼才能完美的將那連續強姦殺人的渣渣痛虐一頓再神之以法,想試的方法實在有很多。

 

只不過……

 

「既然因為上面新就任者的規定,無辜良民們都已經受到庇護,那我們就得自己做餌了。」吳九卓無不煩躁的說著,比起從長計議他一向喜歡更簡單快狠準的解決方式。

 

臺上正握著大份資料的劉美英不滿的掃了他一眼:「不要說得像被找麻煩,這才是正確的做法不是嗎?」

 

「既然正確,那你要擔當嗎?」

 

「什麼?」

 

鄭泰壽在角落聳聳肩,帥氣的笑容在她眼裡只有滿是挑釁:「能釣出強暴犯的餌,不就是夜間落單的女子嗎?」

 

「什麼,讓她去,不就要一邊拘捕一邊保護人質嗎?」隨即朴雄哲眉頭一皺,直接駁回。

 

劉美英手中的文件不經意起了皺摺,這兩人就是故意合夥諷刺她來的。

 

她咬牙切齒:「被你們這樣說的我也實在很想親手抓到犯人,可惜下達的指令中明文規定了禁止再以任何"女性"作為誘餌。」

 

「原來你也算是女人嗎?」

 

「怎麼,想被以違反規定加重刑期嗎?」

 

「……」

 

「怎麼辦呢?我們中唯一的女姓不能用了,難道用男人?」

 

瞬間沉默有一陣子的吳九卓終於站起身,別過頭看向坐在陰影裡,一副貌似故意想與鄭泰壽拉開距離,直接和他坐在對角線的李正文,扯開了嘴角:「誰說不行呢?」

 

 

「…怎麼說用個正在等無罪判決的人做誘餌,感覺不太好,但沒想到會這麼合適,真的很漂亮,是吧。」藏身在街道另一端窄巷裡的吳九卓嘴裡碎念著,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身後臉色隱約不祥的殺手。

 

得到的是沉默的回應,還有細微的捏緊拳頭折曲關節的聲音。

 

這傢伙……在心裡嗤笑了聲,對於年輕人的愛情煩惱實在毫無興趣的前刑警回過頭收起了表情:「我相信那小子肯定能做好,所以你也給我提起精神了,要是不想他受傷就好好做,把那人渣給我徹底撕爛,聽到了沒。」

 

瞪著他的背影,鄭泰壽所有的焦慮以及埋怨只能暫時埋在心底,掌心都要捏出血來了。

 

這一邊車裡的兩人也是一個繃緊神經一個興致勃勃。

 

朴雄哲頗有意思的搔了搔下巴:「反正這下不就是變態變成了女變態嗎?」也懶得多跟旁邊的二愣子解釋。

 

尹哲柱仍然沉浸在巨大的衝擊裡一頭霧水,還想問清楚,卻看到原本站在宿舍門口擺弄手機的李正文動了起來,終於邁開步伐向街道前方走去,一時間摒棄了呼吸直起了身子,而一旁朴哲雄已經開了車門準備出去。

 

總而言之任務還是要開始了。

 

李正文看完最新一封劉美英發給他的對於女性儀態的叮囑簡訊便收了手機,撐起傘跨著貓步靜靜地向前走著,呼著氣,不時還要假裝因寒冷而瑟縮肩膀,整得無比我見猶憐。

 

要說效果好不好,反正遠處的鄭泰壽便已輕易的直接中招了,心裡默默的一揪,緊接著不爽的情緒已快滿溢而出。

 

李正文沒有走多遠,眾人預期中的方向果然出現了一個行徑詭譎的身影,從對向走來的男人身形高壯,穿著連帽皮外套罩著壓低的棒球帽,似乎向著女子宿舍的目標前進,走路時低著頭嘴裡叨叨細語著些什麼話聽不清。

 

但李正文只看了他一眼,便確認了那人就是犯人,依照口型似乎在說什麼希望是最後一個……總之照他們之前的分析,也是個精神異常的人,連續強暴殺人的目的竟然就是為了尋找真愛什麼的……

 

『實在令人同情呢。』他還記得當初鄭泰壽是這麼評價的,用著嫌棄的語調。

 

嘖,怎麼在這種時候想到他,那個心口不一的傢伙……

 

默默垂下了眼,再抬起來視線裡已經沒有了波動,又恢復原本的清澈,與皺下眉頭後隨即染上的徬徨不安。

 

「哇喔,那傢伙還有這種演技?」3點鐘的朴雄哲暗暗稱奇。

 

「這麼認真啊。」9點鐘的吳九卓將槍上了膛,與鄭泰壽隨時準備出擊:「我太感動了。」

 

李正文從6點鐘方向出發,將與從對向而來的兇手在時間的軸心交匯,這美好的劇本,就是獻給兇手的地獄。

 

那人果然在離李正文不遠處放慢了腳步,像是在細細的觀察"她",在"她"不安卻強裝鎮定的疾走,不經意抬頭與他對上眼神的時候,被牢牢鎖住了視線。

 

真是高挑啊,長得也美,看著我緊張的樣子像是是平時較沉穩高傲,在獨處時卻很需要被保護的類型?

 

依據之前調查過的宿舍裡的女子名單,似乎還沒有一個能媲美的,要不要乾脆為了一隻鯨魚放棄那些小蝦米呢。

 

「居然是以前沒有嘗試過的類型,也許真是命中注定?」當男人的低語瞬間提升了音量,吐出這句話的同時,腳步便直接轉向了李正文。

 

五秒鐘後被捂住嘴往防火巷內拖的李正文默默在心裡冷調的罵了聲優雅的髒話,曲起的拳頭正準備發力。

 

卻馬上被男人的另一手摀住:「別害怕。」

 

聲音從他的耳邊傳來,甚至還能感受到說話時呵出的熱氣。

 

「我是救了你,剛剛路過的時候看見似乎有幾個人正鎖定你,現在跟著我走很快就安全了。」

 

原來他如此敏銳,早就發現了那幾人……只是,卻沒有看穿?

 

想來他不是傻,他是瘋,所以深切的相信李正文是緣分賜給他的終極目標。

 

李正文忍著耳朵的不適感,努力分析著解脫的方案。

 

看來時間很緊迫,終究會發現"她"其實是男人假扮的,這人遲早要失控,那些失策的傢伙最好是快點趕上來,趁他還有力氣整對方時。

 

特別是……那個該死的殺手。

 

「不過你怎麼會一個人走這種夜路,像你這樣的女子多危險啊,還好有我在。」

 

男人跩著他不斷地走,左拐右拐的似乎對這一帶熟悉無比,然而在一心向前的時候並沒看見李正文藏在口袋的另一隻手正握著手機發送訊息。

 

直到終於到達目的地,像是是倉庫改建的地方,李正文被關進了唯一的隔間裡,瘋子卻忽然離開似乎想做甚麼準備。

 

他看向重新被鎖起來的門,回憶起之前看的驗屍紀錄上說的特殊傷疤,似乎是那個人每一次作案前都要做的儀式。

 

是去做"儀式"準備了嗎?真是浪漫主義的變態。

 

李正文用被綁住手腕的雙手掏出手機,以勾著腿的姿勢坐在意外被保持得很乾淨的床墊上,繼續發送著地點資訊。

 

卻在所有人回復清楚了之後,收到一則由殺手發來的恐嚇的私訊:「李正文,在我到達時你最好是完好如初,怎樣進去的怎樣跟我出來——」

 

氣急到都稱本名了,可是李正文那正如他自己所說的冷血的心靈一點感動也沒有。

 

但他仍然迅速地回了信:「這句不是。」

 

狂奔在路上的鄭泰壽收到回信即刻暴怒:「這時候還管什麼告白不告白,搞清楚你正在被誘拐!」

 

李正文仍然迅速的秒回:「這句也不是。」

 

靠!!

 

「這傢伙真是……!」

 

跑在前邊的吳九卓不免分心的側頭看了一眼正對著手機咬牙切齒的殺手,無語的回過了頭。

 

在心裡鄙夷了殺手一頓後重新舉起手機:「依照正文給的訊息,我們跑的路線暫時沒有錯,妳盡快查清他的手機定位發給我們。」

 

「是。」劉美英即刻掛了電話十指搭上筆記本的鍵盤,動作卻頓了一下,轉頭瞥了眼身旁放置在副駕位上才剛收拾好的化妝品們,輕輕嘆了口氣。

 

害得正文被帶走,怎麼說她也是算幫兇呢,製造禍水的幫兇。

 

很快的,奔馳中的三人的手機便同時收到了定位訊息。

 

獨處在倉庫隔間裡的李正文一邊操弄著手機,一邊聽著門外的動靜,門外竟然傳來了歌聲,那瘋子似乎很高興。

 

他看了一眼緊閉的門,又低下頭來輸入了訊息:「你還是不說嗎?就算是這種時候說的,我也能接受。」

 

很快又收到鄭泰壽的回信,看來那傢伙大概氣瘋了:「行了,要聽我的告白就給我好好活到被救出來!」

 

真是沒有情趣的傢伙。

 

不過總算得到承諾了。

 

於是李正文看著屏幕微微翹起了嘴角,一時間空氣彷彿暖了起來。

 

忽然間一隻手猛的扒過他的手機,本來哼著歌好心情的瘋子正錯愕地盯著他的手機與他的臉,來來回回的瞪視:「剛一進來就看你笑得那麼美好,原來是已經有人了啊……」

 

下一秒便將他的手機砸向了角落,一把跩過他的衣領直接將他強壓在了床墊上,瞬間將他被綁住的雙手壓在了頭頂,身手敏捷顯示著經驗老道。

 

瘋子匍匐在他的身上,嗅了嗅他頸間的氣味,眯起眼狀似享受了翻,僵硬的臉色又很快退去,還笑了起來:「沒關係,反正妳即將屬於我了,那個傢伙也活不久了。」

 

李正文神色一凜,雖然清楚實力上來說這瘋子說的只能是空話,但聽到他想做掉那人仍然不免動了怒氣。

 

他曲起腿一把撞上對方的命根,卻被對方更大力的擋下了膝蓋,瘋子似乎越笑越開心。

 

「果然是我一直在等的人呢,以往的女人們總是只會哭和尖叫,一點情趣也沒有,只有妳懂得反擊。」

 

「所以我明白,因為是命中註定的人,過程肯定會比較難得的,我不會生氣。」說著從口袋抽出了一把造型特殊的果雕刀:

 

「……來吧,在開始之前還要先標上印記,我一定要給你設計一個不一樣的,只屬於我們兩人之間共有的記號。」

 

僵持不下的氣氛裡,李正文的內心只劃過了幾絲冷然,眼神逐漸變得深幽起來。

 

而角落裡那支屏幕已經碎裂卻還擁有意識的手機,仍然繼續不斷地提示著新訊息--

 

「不回話了?」

 

「該死,你給我撐著!」

 

「已經看到倉庫了,我說過你最好是完好無損的被我找到!」

 

 

 

 

tbc.

 

可以問我為什麼急奔向倉庫的泰壽還有閒情發送訊息,因為他是語音輸入。(九卓大叔:所以我一路上要被那小子吵死了!)

不要問我為什麼正文的假髮還不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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