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奇怪?"
"怎麼了?"
"好像有東西忘了。"
對著衣物翻了半天的人抬起了頭,"我回去拿一下!"
"哦~"
捧著筆電的金元植漫半拍的朝已經重新闔上的門揮了揮手。
最終還是先起身讓位的某人照著鏡子擦拭著頭髮,拌著滿溢的感嘆哼起了歌,
實在是完全意料之外的回應啊,即使是身為隊長的他,畢竟也不是無時無刻都充滿自信呢。
特別是面對鄭澤運的時候。
一隻腳已經跨出浴池的鄭澤運聽見歌聲,瞥頭看了眼轉角外的洗臉檯前披著浴袍的身影,勾了下嘴角,
正準備起身時胸口卻忽然感到一陣燥熱難耐,頓時腿一軟摔回了水裡。
聽見水花聲的車學淵停滯並回頭了一秒,搖搖頭笑著拉下了頭頂的毛巾,開始在臉上塗起了保養品,
直至半响裡頭接著傳來一陣撩人的奇怪呻吟聲,才剎那拋開了一切緊張的奔回浴池的方向。
"澤運??"
"……"
"澤……!!!!!!!!"
推開門後李鴻彬的視線立即先被旁邊水霧瀰漫的玻璃門吸引。
"居然還是一起洗了嗎!?切……"只盯了一下又回過頭,算了,還是找到東西比較要緊。
他在房裡各個角落搜索了半天後扶著腰直起身搔了搔頭,奇怪了會跑到哪裡去呢???
他走回浴室前拍了拍那扇玻璃門,"N哥,我是弘彬啦,你有沒有拿到我帶的內褲啊~?"
……沒有回應?
"N哥??Leo哥???"
"哥你在做甚麼?"端著飲料偶然經過的韓相赫透過敞開的房門看見了正瘋狂拍著浴室門的李弘彬,
一臉疑惑的含著吸管,歪了歪頭。
"怎麼叫都沒回應,會不會出甚麼事了?"
"欸?"
……30秒後,浴室門外四人雙手環胸。
"還是進去看看比較保險吧,畢竟在浴事發生危險的機率很高啊。"
"進去嗎?"
"進去啊……"
"進去吧!"
匡啷--水霧包含著熱氣散了出來,帶頭的李弘彬連忙將蒸氣揮散直奔向最深處。
鄭澤運恍恍惚惚的睜開眼,伸手摸向了撞傷的左肩,修長的手指染上了鮮紅的血跡。
……怎麼回事?胸口的燥熱消失了,可是渾身痠痛,傷口也在痛。
他看清車學淵僵直在浴池邊,一爪子僵在半空中顫顫抽抽,車學淵的身後的四個孩子卻不如以往發不出聲來,
反而發了瘋一樣團團轉,一個極力把車學淵搖醒,一個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另外兩個朝他衝了過來,手忙腳亂準備扛起他。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他的視角有些不同了。
車學淵清醒的下一瞬間差點沒衝向前抱著鄭澤運落淚,一方面是那修長的比例和成熟的五官,熟悉的外貌令他終於放下一顆懸吊的心,
但另一方面一池被血染紅的池水卻又差點令他心跳停止。
不管怎樣這場景也太他X怵目驚心了吧……差點以為謀殺案、啊呸!韓相赫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手機,
在車學淵一把扛起鄭澤運後決定還是決定不將電話播出。
五分鐘後,眾人圍在床邊,依舊雙手環胸,氣氛僵到一個不行。
鄭澤運坐在床上讓車學淵替他傷口上藥,而這分分秒秒的低氣壓卻是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
車學淵常笑,且笑容堪比陽光,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旦冷下臉來那可是會比平常的面癱更加森寒及威嚴。
受到他的感染連平常總是沒心沒肺的四位弟弟們都不免跟著嚴肅起來,一時間都沒有人出聲。
車學淵替他裹完紗布後就轉身默默收拾起醫藥箱,鄭澤運拉攏垂下的浴袍,看看對方又看看面前的四人,忽然動作有些拘束的站起身。
"對不起……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聳聳肩,"哥你沒事就好。"
"以後小心一點啦,晚安。"
他看著最後一個拉上門的韓相赫以口形示意著車學淵的方向,他點了點頭。
車學淵放回了醫藥箱後轉身走回床邊依舊沒有說話,他看著對方陰鬱的臉色心裡卻有別於其他孩子們,反而是激昂的。
他一伸手就環住了對方,將額頭埋進車學淵的頸窩處沒再鬆手。
"謝謝你。"
"……"
不對。
不僅僅是這幾天,而是一直一來啊……
"謝謝你……對我,從未間斷過的耐心。"
車學淵的手抬了起來,揉上了他仍有些潮濕的腦袋。
"笨蛋。"
"所以呢,那兩人的事果然是真的啊……"
"就說那天晚上我真的有看到嘛!"
"好好,我們信了,你小聲點,等一下被聽到就慘了。"
"沒關係啦,反正我又不是故意偷看的,你們誰都知道我的手機落在練習室這種事不是一次兩次了。"
"那你繼續吧,我們會小心不留晚自習的。"
……難道你們都想過晚上在練習室裡一定要幹甚麼事嗎?
這對話是甚麼奇怪的走向。
"哈哈,您真內涵。"
"喂,我很睏,還是先回去睡了掰~"
"欸等等我,別鎖門!"
"嗯走了~走了~"
"各為晚安。"
民宿聘請的夜間清潔工淡淡的瞟了眼在某房門外竊聽了老半天,最終又不知為何一言不合各歸各房的四位外型亮麗卻行為詭異的小夥子,
對著地板上的汙漬更加用力的搓上了幾把,表示年輕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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